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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2/6页)
    ……你为何如此谬赞我?    你又是如何得以接受自身?    我抬眼望他,发现他也一直注视着我。眼神依然清澈明亮,却不似我们初见那日意味深长,只如一泓碧水一般盛满了关切与温存。    “明……玉。”我艰涩地开口尝试唤他的字,泪水不能自止地涌出。    “怎么了?”他用脸颊蹭着为我拭泪,“可是想家?”    我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    我不能把方才想到的告诉他。他听了大概也会难过。    “娴月可以靠一会儿。”他轻吻我面靥,将身子再度贴近我,我把头埋在他颈窝里。    “我有时也会怀念早年,父皇尚在,我也身体完整的时候。可是回不去了。那时我什么都不用想,现在肩上有担子。直到你来,我虽知道他们是羞辱我,其实心里是宽慰的。有人陪我了,和我一起分担。我知你有家仇国恨,又背井离乡,心里一定不好受,所以也想尽力帮你排解。你身不由己,就不要想那么多。日子总要往前走,我希望你开心点。”    他娓娓劝慰我,温言细语如一道暖流蔓延过我心头。    “明玉,谢谢。”我终于吐出一口浊气,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,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我没有怪你。但是你也说了你有担子。”    他说待我如知己。    这话我能信吗?    若他不姓拓跋,我定是信的。    但他是一朝少主,明年南面称孤。既作孤家寡人,就不能有知己,也不应有。    “你是帝王,要顾及的事情很多,我不过是其中毫末。你愿对我好,我很感激;然你说将我引为知己,我当不起,也不敢信以为真。”    话音未落,梦梦手上的动作已骤然僵止下来。    一息后,听他还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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